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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后宫位份


  皇上打一早便去上朝了,如今殷弘可才知道,虽说这古代的皇帝享福,可有没有那个资本享福才是最主要的。朝廷上一窝蜂的大臣派别云集,此时此刻,殷弘方才晓得当初乾隆为何要提拔这高斌。朝廷偌大,却无一己势力,到底是放不下心来。看来这高斌的职位还是得提一提才是。

  虽说如今后宫位份未定,可满宫众人也都知晓这中宫的皇后之位非嫡福晋富察氏莫属,自然不敢怠慢,云集着早早地来了此处拜见。

  富察氏打皇上起身后便也醒来了,小心服侍皇上穿戴整齐后,自己就也起身梳洗打扮。素心挑了一红澄澄的琉璃金步摇递予琅璍,却被琅璍放下。素心不明道:“如今大行皇帝丧礼已毕,福晋已是妥妥的大清的皇后娘娘,这红色又如何戴不得?”

  琅璍轻轻瞥了她一眼,面色淡淡道:“寻常百姓人家丧礼都需三年,硬是皇室等不得三年,方才缩短许多时日。可丧礼一过,本宫就穿红戴绿的,岂不落人话柄?”她又轻轻指着那素银纹花钗道:“本宫看这个素净,就很好。”

  素心低首诺声。一旁的莲心打来了水服侍琅璍净手道:“主子,今儿左右应该就要册后宫位份了,那后宫其他人可还安定的下来?”

  素心帮着琅璍簪好钗子,闻言道:“管她们如何闹呢,左右主子的皇后位置跑不了,谅她们横竖也越不过去。”

  富察氏看着铜镜内的自己,扶了扶发髻,嗤笑出声:“她们先前在邸府里就斗得同乌眼鸡一般,如今这位份一出可不更是闹得厉害?哪里还指望她们安分下来?”顿了顿又侧过身来叮嘱莲心,“待会皇上下朝,你可千万别忘了把这拟订的位份给皇上过目,若是无事便可下旨了。”她又思虑半刻道:“你可还要和皇上说,这青福晋的封号还请皇上亲拟。”

  莲心只忙“诶”了一声去。一侧的素心不解问道:“这青福晋从前倒也还好,出身显赫。可如今她的姑母可是大清的罪人,大行皇帝都不许乌拉那拉氏与他合葬。娘娘又何苦这样抬举她。”

  琅璍冷哼一声道:“你当本宫乐意?昨夜皇上可是明里暗里地暗示了这乌拉那拉氏位份要高些,便是那月福晋抬了旗也不如她。”

  皇上正于御书房批着奏则,却不觉蹙眉。这雍正帝手下的江山果真是贪官污吏少了不少,只是这八股制度可得好好想想,便朝一旁的王钦吩咐道:“去传张廷玉下午至御书房来。”

  恰时王钦刚领旨出去,莲心便转身进殿,迎面碰上了王钦,还被好生揩了一番油,莲心可是恶心得紧,弄得满面神色很是不悦。

  殷弘见莲心前来,遂抬首沉声问道:“可是福晋有何事?”莲心行过礼后,便把名单递上,又言:“福晋说了,这青福晋的封号不敢随意定下,还请皇上亲拟。”

  皇上略略颔首,搁下奏则随意阅览了一番,沉思片刻便书下“娴”一字。殷弘到底怠思其他的了,且先用原著的便是。又瞧去旁的:

  富察琅璍册皇后居长春宫

  乌拉那拉青樱册娴贵妃居延禧宫

  高佳晞月册慧妃居咸福宫

  苏绿筠册纯嫔居钟粹宫

  金玉妍册顺贵人居启祥宫

  珂里叶特海兰册答应居延禧宫

  陈婉茵册答应居钟粹宫

  黄明霜册仪嫔居景阳宫

  柏含云册常在居永福宫

  皇上心中好笑,这皇后若说是个聪明人,那也是个聪明人,至少这青樱的封号也知道要给。可若说蠢,倒也实在蠢,这延禧宫是如何模样,想必她也是一清二楚。

  皇上到底最后也未曾改去,他是懒得了,毕竟这才刚开始没多久,就多次扫了皇后的面子倒也不好。殷弘将名单给了莲心,便让其下去。皇上抚了抚眉头,唤人入殿,瞧见是一小太监,看起来倒是比起王钦来更正气些。询问道:“你看起来倒是眼生,唤什么名?”

  那小太监恭恭敬敬答道:“奴才贱名作李钰。”殷弘挑眉,却没想到在此时碰见面了,不由轻笑道:“李钰,你去传话给青福晋,不对,应当叫娴贵妃了。你且去告诉她,晚上朕陪她用膳。”

  李钰连声允诺,急急忙忙便往外头跑。

  皇上把玩着佛珠,似笑非笑。原本还想着什么时候遇着李钰,如今既然遇见了,便该打量着什么时候寻了错处把王钦给打发了。

  青樱立于一桃树下,如今正三月初,桃花灼灼,格外夺目。那一朵朵娇艳的花述说着春意,展现着它们短暂的一生中最为美丽光艳的风采。

  青樱素来是喜爱樱花的,只是如今到底少见。她犹是记得从前自家府邸中的烂漫满天樱花,那样绚丽,哪怕只是拥有短短花期,可它开的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轰轰烈烈,终不枉此生。

  惢心于一旁伺候着,安安静静的瞧着青樱对桃花出神,不出声去打搅。阿箬好动活泼,青樱看她倒也无事,便唤了她去打听后宫诸位的位份,其实阿箬去与不去都无所谓,不过她既然不愿闲着,那便委了她去就是。

  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青樱从沉思中晃神仔细瞧去,却是那邸府中的格格金氏同格格柏氏。这俩人素来不甚搭噶,青樱平日里也没瞧见她们有什么来往,如今看着她们聊的这般热闹倒是难免有些诧异。

  那俩人亦是远远地便瞧见了青樱,忙止住了笑,齐齐上前向青樱行礼道:“请青福晋安。”虽说如今位份未定,可格格终究越不过侧福晋的不是?

  故,虽是玉妍性子娇蛮又近日多有荣宠,可到底对着青樱来还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丝毫怠慢。

  青樱含了一分笑意向她们微微颔首,示意其起身。青樱瞧着两人好奇问道:“你们方才说什么呢?这般地热闹。”

  那金玉妍闻言便俏生生开口道:“先前就听闻咱们的皇上要抬了月福晋的旗,作个满军旗的。可方才在月福晋那儿略坐片刻,便得了旨意下来。可真真要笑死人了,抬了旗还只是个慧妃娘娘……”言未毕,便又是一阵脆生生的笑。

  青樱原还觉着二人太过火了些,可最后又闻得金玉妍的笑声,却也是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恰时,惢心忽地叠叠唤了青樱两声“主子”,青樱不解回首,却见惢心努嘴,示意其朝前头看去。

  青樱向前方瞥去,倒发觉了一个穿着太监服侍的身影,倒是有些瞧着不是王钦,不过好像也是皇上身边的人。青樱再是仔细一看,惢心便先道出声来:“诶?是李玉公公呀。”

  不错,正是李玉。

  李玉手捧着圣旨朝青樱缓缓走来,青樱同玉妍明霜惢心等人连忙跪下,青樱跪于前头,各个皆俯首肃穆。

  “朕惟教始宫闱,式重柔嘉之范,德昭珩佩,聿资翊赞之功。锡以纶言。光兹懿典,尔庶妃乌拉那拉氏,持躬淑慎,赋性安和,早著令仪,每恪恭而奉职勤修内则,恒谦顺以居心。兹仰承皇太后慈谕,封尔为娴贵妃,授金册金印。尔其祗膺巽命,荷庆泽于方来,懋赞坤仪,衍鸿休于有永。钦哉。”

  李玉含笑道:“恭喜娴贵妃娘娘。娴贵妃娘娘快快接旨吧。皇上赐了延禧宫给娘娘,延禧宫早便让人仔细打扫好了,娘娘歇息一会便唤人收拾收拾,就可过去了。”

  青樱接旨起身,亦是报以一笑,示意惢心将已备好的银两递予李玉。

  李玉倒也不客气,揣入怀中收下,又祝福了青樱几句,不久便告辞了。

  一旁的金格格同柏格格倒是显得十分羡慕,只是二人相比下,金玉妍倒还好,反是那柏格格神色藏不住。

  玉妍愣了会神,瞧着青樱接过圣旨来,方才神色一变,重现娇俏道:“瞧我们说的不错,这青福晋才是最有福气的,慧妃娘娘哪比得上呢?”她倒格外在慧妃上着重了语气,满是嘲讽之意。

  青樱微微侧首,淡淡撇了玉妍一眼,不做言语。一侧的柏格格亦是满面讥笑,正欲开口接话,却被一女声打断。

  “本宫当是何人在此叨扰,误了这满园的大好春光,不曾想是二位格格呢。怎么,想着自个儿的位份可怜,如今便赶不及地来巴结旁人了?”

  这声音听着柔媚,却又并不等同于金玉妍的娇媚,反是有一种温柔似水,又带着些许病弱体虚的滋味,真真是叫人怜惜不已。

  青樱闻言便知晓这是高晞月。高晞月的身子素来不好,她从前说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乃先天不足之症,是治不好的。

  皇上宠她,即使当时还是一个宝亲王,却仍是府里的什么人参燕窝呀的,不住地往她那送去,仿佛只要她一开口,便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青樱瞧去,一袭的红锦绸面布料用以苏州精刺的花纹成的宫装,外头又夹着一件略略单薄的小袄,再是披着一件绣金纹路的猩红大斗篷。按常理而言,这应当瞧起来甚是喜气,可不知为何在高晞月的身上便是那样的惹人心疼。

  金玉妍微愣神,随即挑眉娇笑:“咱们的威风哪里比得上慧妃娘娘呢?慧妃娘娘有这样的本事便对着娴贵妃娘娘撒去啊,何苦怼着咱们这样位份可怜的人呢?”

  高晞月手指指着金玉妍,浑身气的发抖,话也说不出什么来。青樱瞧着不好,怕是怒火攻心,她高晞月身子虚,只恐经不得这般。果真如同青樱所料,不过多时,便是昏厥了过去。

  一侧柏格格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去推搡金玉妍,玉妍猛地侧首怒视柏含云,双眸瞪得乍大,狠声直怒道:“柏含云,你胡乱推我做什么!”

  柏氏身子微颤,却也只是片刻,随即就反瞪回去,呛声言道:“是你害得月福晋这般模样,如今反来唬我,谁会怕你呢!”

  青樱心中急极,料着这高晞月虽位份出人意料,但多年的帝宠也不可小觑,况且万岁爷为其抬旗,这荣宠也是不假的了,若如今在此处高佳氏身子抱恙,又是青樱位份最高且事端由着青樱起,如此看来可不就是青樱的责任?

  青樱心中揣揣,匆匆忙忙使了惢心去请太医来,又叠声唤了阿箬叫得力嬷嬷将晞月扶进不远处的小庭偏阁去。晞月的脸色惨白,从前如同滴血般的丹唇如今煞白,茉心护在床榻一侧,泪珠儿不住地从脸颊滑落,她未曾拭泪,只让其放荡流去,亦不愿哭泣出声,唯恐扰了高晞月。如此想着主子又担忧的奴婢可真真是少了,青樱哂笑,难为她高晞月有这样一个忠仆。

  茉心抽噎个不止,又瞧着一侧蹙眉的青樱眼中直冒火,颤着声尖儿一顿一顿地愤愤道:“娘娘好歹是个贵妃主子,我家娘娘受人欺辱,贵妃您却是作了一回好看客,不闻不问的,眼睁睁的看着我家娘娘遭了那金氏侮辱……”

  “放你娘的屁!”青樱尚未曾言语,一侧阿箬便是骂出口。她气得浑身发颤,面色涨红,一双眸子瞪的发圆。“你这小蹄子嘴巴可放干净点!我家娘娘何尝有不闻不问了?倒是你忠心耿耿,自家主子气得发病也不去叫太医,若没有我家娘娘,怕月福晋也早就被你这忠仆活活害死!”

  青樱呵斥阿箬一声,方才缓缓转眸朝向茉心道:“你衷心护主本宫自然理解,可是如今却不知你的以下犯上是害了谁?”微顿,“是显得本宫不尽职守,还是显得慧妃妹妹教导不好下人?”

  茉心于心一凛,探究的目光亦是渐渐不再见出,又是重新转向朝去高晞月处,自顾自地吚吚呜呜地哭。

  一旁的柏含云吓得略略有些发颤,阿箬不屑瞥过她,心中嗤笑:这柏含云不过是个福晋身旁的丫头,姿色都是不如自己,不过抬了脸封了个格格,那时爷又宠爱着她,可不就是惯出了一身的目中无人的骄纵毛病?阿箬不觉撇了撇嘴,这日子太好过了,从前邸府里高晞月低调身子又实在不好,如今身子多多少少也养活了些,位份有还是个妃位,她柏含云现在才算是真正瞧着了触着了这盛宠之人是何等模样,便是吓得战战兢兢的。阿箬翻了个白眼,露出讥讽笑意。

  外头传来一阵击掌声,青樱等人皆是赶忙出去跪拜迎接。远远儿地瞧着最显眼的是一抹金黄色同一抹湖蓝色,众人明了这是帝后同撵赶来了,谁敢怠慢呢。自然是个个恭恭敬敬地,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声。殷弘摆了摆手,直携着富察氏入阁去瞧晞月。

  青樱起了身垂首掩去眸中落寂神色,略略落后帝后二人几步,旋即扶着惢心的手缓缓跟上去。

  前头挽着殷弘手臂的富察氏假借一个不经意瞬间微微侧首朝后头青樱面上打量了一番,见其垂首乖觉模样,不过发出了一声无息的嗤笑。

  那一流水似的动作无声无息的,青樱也不知晓,只跟着上前至高晞月床榻一侧,默言不语地再次细细打量着她的模样:

  慧妃生得自然是一副倾国倾城的好皮囊,要不然她也不会在邸府的时候从曲曲格格升至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侧福晋,只是这终究福薄,她从娘胎里头带出来的寒症使她不过一个病美人罢了,怕是后嗣无望的。

  富察氏捻着帕子瞧着高晞月全无血色的面容,不由惊呼一声化为一叹混入无处不在的空气之中,那蹙起的眉头似乎丝丝都透露着她的担忧。

  琅璍柔声慢语中带着担忧又不失了大清皇后的端庄大气:“臣妾瞧着这慧妹妹怕是又犯了寒症,唉,这多年的老毛病却是终究无法根除。”

  殷弘亦是拍了拍富察氏的手,叹息一声轻道:“慧妃身子骨素来就是虚弱,之前皇后你拟订的咸福宫那湿气也重,不若便改作成承乾宫,那里到底宽敞明亮些,慧妃会喜欢的。”

  皇后面上一愣,旋即一笑端庄道:“正是了,慧妃素日喜好诗书雅致,臣妾定会让人仔细装横打点着。”

  殷弘略略颔首,瞧着高佳晞月出神了一会儿,一侧皇后忽地看着青樱宽和一笑道:“今日的事到底不怪你,是那金氏同柏氏不懂分寸了。”

  皇后的声音温润的便是同从前一般无差的音调,只是如今青樱听起来却是背后寒浸浸的凉。

  殷弘没有着眼看向青樱,只是面色冷寂,身上的气压如同大山一般压在青樱身上,叫她喘不过气儿来。

  青樱慌忙下跪请罪道:“是臣妾未曾劝阻金氏与柏氏胡闹,臣妾有罪。”

  殷弘将停留在慧妃身上的目光转向地上的青樱,声音冷酷得没有半分暖色道:“娴贵妃处事不当,却实难以调和六宫,朕罚你好好待在自个儿宫里头,学一学这处事之气。”

  青樱心中一冷,禁足么?自个儿刚刚得封贵妃却是要幽居在那延禧宫了不成?只是如今的情形却是她反驳不得的,青樱也只得僵硬地弯下身子,略带迟缓地领旨。

  富察氏似笑非笑的扫过青樱,却是不着痕迹。指尖微微一颤朝着殷弘叹怜道:“如今之事到底怪不得贵妃,贵妃又哪里晓得这些事情呢?到底是臣妾管教不严,还请皇上责罚。”

  琅璍心中自然是高兴瞧见乌拉那拉氏禁足的,可皇上的那一番话却让她心惊。

  学一学这处事么?她不过一个贵妃,上头还有自己这位皇后,学什么劳子的处事?怕是皇上有了那让她协理六宫的心思了。

  想到此处琅璍更是心头一紧,又见殷弘没有什么反应,只得勉强扯出来一抹笑意道:“慧妃素来是个心善的人儿,如今皇上为着她处罚了贵妃怕是她醒来时会心中不安呐。”

  殷弘轻轻疑虑了一声,好半晌方才轻轻笑道:“到底如此,既然皇后也这般说了,那朕如今便先不处置你了,青樱……”

  最后的两个字恍若惊鸿尾羽,缥缥缈缈地听不清楚,可青樱却听到了,皇后也听到了。

  皇后位于殷弘身后,面上再是难堪却也瞧不见,青樱的心尖儿上一颤一颤的,就好像是春日初开的花儿,喜而怒放。

  “好了,到底时候不早了,今夜朕就去皇后宫中,青樱你也早些休息吧。”

  青樱噙着得体的笑意,盈盈福身恭送帝后二人回銮,垂首不语。

  殷弘出小阁时不经意扫过金玉妍与那战战兢兢的柏氏,这两个人今日此举倒是值得好生推敲,先前明着说要禁足青樱,也不过是想让皇后自己提出不必惩罚罢了,如此一来无论后头再有什么劳子的破事也扯不上青樱了不是?

  毕竟青樱现在是皇后亲自担保的人,如今顺便还牵扯上了慧妃。

  殷弘冷面不语,只随着富察氏出了小阁,至长春宫外头,便又是闻得一阵喧哗,琅璍蹙了蹙眉略有不悦神色,先前青樱那处便已然扰了自己与皇上,如今再是这般她心里头如何不气呢?

  “什么大事情,竟这样不懂规矩了?”皇后是难得音调中带着怒意,虽说不过一丝丝,可殷弘还是听的明白。

  外头骤然的一阵安静,就好像是风雨欲来前的阴沉安静,而一句话,足以让皇后心中一颤,不由得瞧去殷弘面容。

  “禀皇上皇后,景仁宫的那位主儿走了。”

  回话的是个小太监,声音也好听,只是如今殷弘听起来竟是心中一片的冰凉。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快?原来寿康宫的那位便这般按耐不住了么?殷弘蹙眉,若是不出意外,青樱便要投靠太后一派了,此事正是殷弘绝不容许的。

  他估摸着,也该什么时候传来青樱亲自给她赐名才是。

  富察氏仔细揣摩着殷弘的表情,只是看不透他的心思,好半晌方才轻轻笑着,略带试探之意道:“虽说景仁宫那位是废人,可到底也是贵妃的亲姑母,是不是也该叫娴贵妃去尽一尽孝道?”

  殷弘轻轻看着皇后富察氏,忽地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皇后此言,是不是暗示朕也要尽一尽孝道,追封乌拉那拉氏为皇太后?”

  琅璍闻言膝下一软,慌忙跪了下来紧接着后头是乌压压地一片人跪下。

  富察琅璍抬起头看着殷弘匆匆告罪解释道:“皇上恕罪,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贵妃到底也算是乌拉那拉氏一族的族人,贵妃妹妹素来又孝顺,臣妾怕她心里头不舒服。”

  殷弘“哦”了一声,搁下茶盏淡淡笑着扶起琅璍道:“皇后不必这般,咱们二人到底夫妻多年。只是你是正宫皇后,什么事该说该做的心里也要有数,至于旁的,你放心你在一日,便没有人可以动你的位置。”

  琅璍看着面前这位与自己同床共寝十余年的帝王,夫君,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看不懂他,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琅璍不懂。

  可她晓得一点,如今皇帝是对她作了保证的,至少只要她在,富察氏一族的荣耀便少不了。

  她抿了抿唇,微微俯下身子轻道一声谢。

  殷弘看着她,其实皇后琅璍很好,这个位置适合她坐。

  吹熄了灯,便就了寝,熏炉里头的百合昭阳香闻上去暖暖的,浓度是刚刚好,叫他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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